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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女大学生直播乱象:我靠直播养活自己满足虚荣心

中国美妆网2023-05-08美妆行业理肤泉美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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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女大学生直播乱象:我靠直播养活自己满足虚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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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包美妆,理肤泉美妆,信阳美妆在直播这方天地里,主播以个人展示的方式博得他人关注,并能在与粉丝互动中将千里之遥化为咫尺之间。虽然僵尸粉、内容低俗等标签一直是直播行业挥之不去的阴影,但直播依旧以成本低、互动性强等优势吸引广大学生参与其中。而游走于虚拟与现实之间的学生主播也在寻找一个平衡点,试图让直播与生活无缝衔接。

  许诺挤过茫茫人群,用五分钟匆匆跑回位于学校西门顺河公寓的宿舍后,她麻利地画好流行的一字眉,抹上厚厚的粉脂,涂上鲜红的口红。不出十分钟,她就完成了直播妆容--这是自己直播的筹码,绝对不能少的。随后她利索地爬到上铺自己搭建的「梦幻小屋」里,开始了直播的夜生活。

  许诺前后换过不下五个直播平台,提起来各个直播平台,她拿起旁边的水杯猛喝了一口水,然后混杂着不时喷出的唾沫星子侃侃而谈,像是一位致力于专业研究的大咖在表达自己的研究成果。今年是许诺直播的第二个年头,她可以称得上直播界的「元老」了。

  许诺第一次接触网络直播是在「映客」,这是我国排名靠前的直播平台。性格开朗的她喜欢广泛交友,好友们都是思想前卫的潮流者,乐于尝试一切新鲜事物。「我两个特别好的朋友每天发朋友圈都是收工资的微信截图,我每次看到都会特别羡慕。」许诺一边讲述,手指一边灵活地滑动,为我们展示着好友的朋友圈。所谓的好友比许诺小两岁,她们凭借着高颜值在直播平台中脱颖而出。许诺虽然算得上「资深」,但提到好友的直播经历与收入,睁大的眼睛中也不禁透露出满满的佩服。

  新闻与传播学院2016级的王曼把网络直播的第一次献给了我校新媒体运营中心策划的「一直播网络红人季」的活动。因为只是出于兴趣,王曼一般也只是在自己吃饭或者闲暇时参与直播,将此作为打发时间、闲聊交友的手段而已。「可以挣钱还可以聊聊天,这么好的差事何乐而不为呢?」被称为「女汉子」的她借助直播平台认识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

  和许诺一样,王曼也喜欢在朋友圈晒出各种美食、各种旅行照,也会不避讳地谈起每场直播的收入,大家交流着直播中琐碎的事情,分享着各自的经验。

  对于网络直播,王曼的父母特别开明,他们会关注女儿的直播并会与女儿互动,偶尔也会玩心大发来刷礼物,帮衬人气。在他们看来,女儿已经长大了,基本的是非还是能够判明的,但他们还是会在闲谈中提及安全问题,「毕竟社会百态」。

  小凡与王曼同属于一个院系一个年级,不过她接触直播半年左右,算是直播界的「小鲜肉」。初入大学,各方面的开支较高中着实成为小凡家的一大笔开销。为了减轻家人的负担,小凡大一时会利用课余时间到学校周边做些兼职,挣些生活费。相比之前挤出午休、双休的时间来奶茶店兼职,网络直播以不限时间、不限地点的优越性吸引着小凡,她逐渐熟知其中的「套路」,在摸爬滚打中倒也「有些收获」。

  前不久小凡新换了一家直播平台——「新浪show」,刚入平台的她不得不放弃课余时间来保证直播任务的完成。「一个月必须要完成保持25天每天直播2个小时的任务,我才能算作基本合格。」为了完成今天的直播任务,小凡一边面向镜头与粉丝互动,一边接受着我们的采访。小凡梳着两个长长的麻花辫,不时地撩动着头发,在与粉丝互动时偶尔也会撒娇卖萌。

  「我曾经在「视吧」直播过,这种非纯娱乐的直播平台需要上交才艺视频并进行试播,最后他们还会根据主播们的互动能力、颜值等因素来确定主播是否适合走这条路。」回忆起曾经的这段时光,小凡言谈间叹了好几口气。

  从面试到正式进入平台直播,在清一色的网红脸中,只有主播的才艺出群才更容易得到大家的认可。小凡之前因为兴趣学过占卜,但要想脱颖而出,成为一名众人皆知的「网红」,这些平时拿来玩游戏的小才艺绝对不够。除了占卜,她会利用课余时间通过视频来自学一些简单的舞蹈。

  「我唱歌不好听,为了多增加粉丝,我硬着头皮学起了跳舞。」提起自学的舞蹈,小凡趴在桌子上,把头深深埋到了胳膊下,脸上突然泛起了些微红晕。

  寝室桌子上随意摆放的3套假发则是小凡从一个二手物品交易软件--「闲鱼」淘来的。为了增加更多的粉丝,但又迫于资金的压力,她只能每天变换着不同的造型,顶着不落俗套的日系妆容,尽量给镜头前的观众带来那么一点新鲜感。「很多时候我都是穿自己平常的衣服,但是我也会另外买一些衣服只在直播的时候穿。」采访的时候已入冬,小凡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深V中长袖,在自己寝室的墙上还零落的挂着几件超短裤与超短裙。

  与小凡一样,作为一名「公众人物」的许诺,对于自己的网络形象也是格外在意。她先从淘宝花了30块钱买了一张缀满星星的窗帘,后来又购买了闪光灯装饰在墙壁上。由于物品物美价廉,她钟情于在网上购物,「这样整个的画面很温馨,我直播就是想给大家一个放松来发泄压力的场所。」许诺指着自己小屋里的装饰,如数家珍般地介绍道。她曾经到各地游学的旅行照也被放在了自己的小直播室里。长期的直播经历让她习惯了每天都化浓妆,直播中光鲜亮丽的她,卸妆后的脸有些惨白,没有血丝。

  经过摸爬滚打的奋斗,许诺现在已经有了自己固定的粉丝群体,一场直播基本上会固定有接近一千人来捧场观看。「谢谢头号守护」、「谢谢点亮」、「兰博基尼刷起来,运动跑车走起来」......这些口号她都熟记于心,一场直播下来也不记得说了多少遍。「遇见粉丝热情送礼物,这些礼貌性的语言是绝对不能少的。」这些被她们称之为「最起码的直播素养」,圈子里的人都懂。

  因为不是专业性的主播,王曼的直播不受时间、地点、直播媒介的限制,「兴趣来了就会随时随地直播,我很喜欢和大家聊天,很喜欢和大家一块分享新鲜事物。」闲聊之余,她一边拿出手机开始直播,一边回答得干脆利落。因为家庭殷实,王曼每个月会有超出一般同学的生活费,吃喝玩乐都不用发愁的她自然也没有萌生挣「外快」的欲望。由于平时结交的朋友比较多,她直播时可以随意选择直播方式与直播平台。

  杨文是我校2016级软件学院的学生,同时也是王曼在学生社团的「徒弟」。作为一名初来乍到的直播新人,压箱底的才艺——曾经无聊时学习的吉他弹唱终于也得以「重见天日」。杨文在私下的生活中有些不修边幅,在直播时也不会像女孩子们那般过分注重修饰。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一台被闲置的电脑,一把落了灰被藏在墙角的木吉他,再加上险些被大家遗忘的他,是杨文直播时全部的「筹码」。

  靠着一把木吉他,杨文的弹唱吸引了许多粉丝,大多以在校女大学生为主。一场直播下来,直播屏幕上不时地滚动着「我们做朋友吧」、「我很喜欢你」的字眼。应粉丝们的要求,粗线条的杨文会大胆公开自己的联系方式。在这个虚假世界里,杨文像极了一个受人拥护的「明星」,享受着「粉丝」给予的温暖。

  对于网络主播们,粉丝的多少直接关乎他们收入的高低。于是,主播们有时会用稍显夸张的服饰妆容来借以吸睛,打了色情的擦边球却在社会底线之内。「在直播间,你可以看到各个阶层各个领域的人,他们可能是驾校教练、企业主、富二代,也有可能是狱警、蓝领、各级学生。大部分粉丝很友善,但也不乏一些素质低下的「喷子」,」提起直播,小凡满腹怨气,却也不愿吐露肚子中的苦水了,「为了增加人气,我早已经习惯了一些「喷子」的脏言晦语。」

  小凡的性格从小就略微有些狂野暴躁,面对直播中的过分要求,她耐不住性子总想与网友理论一番。因为在她看来,自己虽然性格外向,但是属于正经女孩。「有些玩笑是开不得的。」她瞪大了眼睛,语气格外坚定。

  提起网上疯传的「僵尸粉」,小凡有些嗤之以鼻,一点也没有避讳之意。她随手拿起旁边的卸妆棉擦掉厚厚的粉脂:「实话实说,我很多场直播都会有「僵尸粉」,这在我们这里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这些粉丝都可以在淘宝和有关直播的QQ群里明码标价来购买的。一元钱可以换取1000粉丝,50元就可以上全国热门,美中不足的就是这些僵尸粉不能互动与评论。」面对我们的惊恐,许诺与小凡耸了耸肩,俨然已是司空见惯。

  「我在欢乐平台做了半年的任务,水涨船高,任务量太多的时候就会吃不消。实在不行我就会自己充钱给自己刷礼物。」为了完成任务,许诺不得不采取这种「刷粉手段」,目的就是使这种虚拟货币达到一定流水量。在她看来,热闹的直播间不过是充斥着虚假泡沫的不真实。

  身处其中,许诺早已深谙其中的「门道」,于无奈中坦言道:「刷粉和机器人观众确实能够带来短期的热捧现象,但长期来看,无论对主播还是平台本身,都会出现虚假人气带来的不公平竞争」。许诺因此「吃过亏」,面对我们的追问,她转过头玩起手机,不想再回忆有些不堪的经历。

  虽然僵尸粉大行其道,不过直播的时间久了,「死忠粉」们也会逐渐增多。除了通过直播交流,网友们还会互加微信、微博。许诺的微信列表中有一个粉丝群,但他们习惯了在虚拟世界里谈天说地,私下里不曾见过面也不愿意见面。

  剥除虚拟世界里网络直播的身份,许诺现在还只是一名大二的学生,相比社会上专业网络主播的「硬件」而言,许诺直播的时间和空间的局限是一大陋点。她住在我校的顺河公寓,逼仄的空间融入六个人的生活起居,繁杂堆积的物品着实令舍友们有些「活动不开手脚」,大家都在彼此谦让,毕竟空间过于有限。「好在大家性格都特别好,我会经常请我室友吃饭。」每月轻松收入四五千的她用宿舍聚餐的形式表达着自己对舍友的感激。

  此外,许诺的宿舍有「晚上十一点之前必须关灯」的舍规,为不影响大家休息,她都会尽量在熄灯之前完成直播任务。不过也有特殊情况:她曾经有过直播到凌晨两点的经历,为了不影响室友休息,她躲在自己的床帘里,尽量压低声音与粉丝互动;为参加一个活动,她曾在半夜三点到走道里化妆直播,第二天满课的她不得不在课上休息。

  「我父母不同意我直播,他们让我以学习为主,因为他们觉得网上太乱。」每月直播的收入足以满足小凡的生活费用,但她为不引起父母的戒备心,每月还会固定向他们讨要些生活费。只不过,这些钱转而又被她存到背着父母新办的工商银行卡里。因为其专业需要,她想存些钱买台相机,爱美的她还想攒钱通过小型的整容手术来消除自己长期的黑眼圈。

  前不久小凡刚脱单,对象不是网友,看到男朋友刚给自己发的嘘寒问暖的短息,她望向我们:「我不想再去碰这些东西了,我现在只想好好过自己真实的大学生活,那个世界太不真实。」

  已经在直播圈做了一段时间的杨文一方面把这当做一个公开化的社交平台,借以锻炼自己的口语表达能力,为生活增加点乐趣;另一方面他又想借助此平台为自己的微商事业来积攒高人气。在网络直播的虚拟世界里,这是他所能想到的超现实想法,尽管这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但是他已经付诸实践,并且效果超出了他之前的预想。

  「我想好好做下去,但是不单单是之前的聊天,我会更偏向于微商推广方面。」这两个领域都是刚刚涉足,杨文兴致高涨地摩拳擦掌,想做出一番大事业。「一举两得」,杨文觉得在不久的将来,他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了。

  随性的王曼还是在随性地做着直播。尝过的美食,游过的美景,遇过的趣事,遭遇的麻烦......王曼或高兴或伤心的经历都以直播的方式记录了下来。王曼的直播就像一本日记,酸甜苦辣含进其中。只不过前者是公开,后者是私密。

  听闻一个有趣的直播软件,王曼拿起手机毫不犹豫地下载了下来,像开辟了一个新境界,发现了一个新大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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